天底下也只有白湍会这么叫他。
不过李莲花私心的想，白湍叫他别的更亲昵一些的称呼。
“出来了，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后面出来的慈眉善目的王公公脚下一个趔趄，又稳稳的向前走了几步。
这位阮公子之前好歹还有表面上的恭敬，如今干脆直接喊老不死了，他寻思着陛下还年轻啊！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侍奉的这位陛下似乎一如既往的年轻啊？
王公公摇了摇头，不过十来年，陛下正值壮年，或许只是不显老罢了，这位宫中老人撇去无关紧要的思绪，笑呵呵像是没听见阮肖卿的话，
方多病松了口气，眼神微妙的看着阮肖卿，不像看人。
明黄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角落窗边，凉飕飕的视线落在阮肖卿的身上，阮肖卿回头的挑衅扬起眉，红色的眉痕在张扬的表情下更显得艳丽。
李莲花若有所察，下一秒就却被白湍扯住了手，空荡荡的手心被撑开，便出现了绸缎帕子包好糕点。
鹅黄色，粉红，白色，绿色相互点缀，雕刻成花，精致又漂亮，……这一路上居然也没缺一点边边角角，想来是护的极好了。
“甜的，好吃。”白湍解释道，“路过御膳房时看见了。”
李莲花微微失声，哭笑不得，他在那里急得团团转，白湍倒好，轻轻松松的跟在后花园转了一圈似的。
不过，陛下这般迁就，他现在倒是有点信了阮肖卿话了。
他看着一派纯然的少年，指尖微动，便拿起尝了一块，甜的，松软却不松散，集上上买的那些多是要硬些，确实好吃。
此间，李莲花突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他曾潜入皇宫，夜出屋檐， 饮酒于其上，为观赏宫中一本罕见的异种昙花。
他以花下酒，坐等三十三朵昙花开尽，携剑而去。
如今看来，还不如今日这四五糕点。
李莲花低头看着手上的糕点，眉眼带笑。
又也许不是不如，心境不同了。
“很好吃。”
白湍点了点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