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长孙今也也不肯回至德观,就赖在李泌府上睡了,独孤敏则是督着公主府的下人们将宴席等各处妥帖地收拾干净,才回了隔壁。
还贴心地为刘一手装了两提六层食盒,装了许多新鲜花样的美食细点,说带回去给二姐他们尝尝。
只是苦了李泌,两只手各拎一提,送刘一手回秋风渡。
而刘一手又不坐车。
两人就这样走着。
又是宵禁之后,经过坊界的时候,又要靠李泌刷脸。
于是,这几个坊的守卫都见识了李泌与一女子款款夜行,恋恋不舍,恐怕以后在棋院的日子不好过吧。
“那个张青玄,你怎么不喜欢?“刘一手问出一个很俗的问题。
“没有什么为什么!”李泌老实回答,“就像有人问你,你喜欢我什么,你能答出来吗?”
刘一手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李泌:“咦,你这人也会开玩笑吗?”
李泌翻了个白眼,“我也是人,不是仙。”
刘一手笑意浅浅:“哦,原来还不是仙呢,那么,你不想成仙了?还是说,因为我,所以,连神仙都不想当了?”
李泌看着刘一手,要不是左右手上都拎着食盒,真想掐她的脸,简直太得意了,“我,这是在历劫。”
“哈哈。”刘一手笑的很大声。
李泌无奈:“有那么好笑吗?”
刘一手:“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你的日子变得鲜活了,有滋味了。”
李泌本能地想要驳斥,但又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即更为认真地点头:“是”。
“真好。”刘一手由衷地说。
两人不再说话,就那么一路无言地走回到秋风渡。
“先前我在这里当杂役的时候,店里有阵子生意不好,我还劝老板改名字,说秋风渡不好,要是换一个字,生意定能立即转好。”刘一手说。
“换哪个字?”李泌问。
“将秋换作春。”刘一手说。
李泌眉头微拧:“春风渡?”
这不像酒楼的名字,倒像是妓馆,于是他忍着笑:“幸而,没改。”
“是啊,幸而没改,我叫弈秋,生在秋天,而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