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冷笑,掏出清早临出门时娘亲塞给她的枣泥双色豆糕吃了。
“怎么,你不信?”张青玄绷着脸。
刘一手:“我信,现在人人见了我,都只会说这句,天下没有白来的吃食,你们想要的,我给不起,所以,还是免开尊口吧。”
张青玄挑了挑眉:“你狂什么?以为有李泌护着,就可以在棋院横行了吗?不过看这两日里,怕是连他,都嫌了你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嫌我的?听好了,是我嫌弃他。空有一腹好皮囊,却是绣花枕头不中用!”
众人一片唏嘘……刘一手这是说李泌不行吗?哪里不行?看着不像啊。
等等,难道,她已经试过了?
众人神色复杂又好奇。
刘一手不以为然,这话只是她用来气张青玄的。
在吵架这件事上,自认从来就没认输过。小时候对着那些地痞无赖,她能空着肚子,一口水不喝、一粒米不进,扯着嗓子骂上一整日,回去睡上一晚,第二天再来,气势如虹,若不是后来要去赌棋相面讨生活,专门替人骂街或许也是出路。
果然,眼见自己捧在心坎上的人被贬损,又误会两人已有亲密之实,张青玄气的指尖微颤,却在这时看到了门外李泌的修长身影。
“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中意的人,如此粗鄙,如此不知廉耻。”张青玄眼巴巴望着李泌。
李泌盯了刘一手一眼,忍着气,声音无波:“圣上召你至大同殿侍棋,先净了手,熏一熏香,便即刻去吧。”
众人闻之讶然,李掌院真是好修养。
刘一手闻之微愣,心里慌的一批,但在李泌和张青玄面前却是不能倒了架子,于是镇定如常地将还剩下大半块的糕点不慌不忙塞入口中,又喝了半碗自带的糖水,而后整理了仪表,才起身离去。
错身之际,连一个眼波都没有给他。
李泌倒是淡定,张青玄却是快要气炸了。
大同殿内。
天子已在棋桌前就坐,刘一手恭身行礼后被赐座,便坐在了棋桌另一侧。
这是她第一次被玄宗招来下棋,好像为此准备了十余年,却又好像完全没有准备,进入大同殿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
但是她棋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