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泪伏望圣上明察秋毫,洞悉真相严惩凶手,以儆效尤。吾父虽死,其清廉之德,犹存人心;其无私之行,永为世范。草民感激涕零,伏乞圣上怜悯,俯允所请,不胜感激之至。
谨状。”
赵子棋念完,四下一片安静。
这份状子写的颇有些文采,最重要的是蕴含真情实感,把一个寒窗苦读多年的底层勤勉官员遭上司及同僚构陷残害的经过写的让人唏嘘共情。
这便是刘一手的手笔,说实话,她虽然在弈棋方面天赋过人,但读书写文章却极为一般,而这一次却是难得的一气呵成。
没人知道,这是她在心里为父亲打过的腹稿,两人经历何其相似,所谓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清官与贪官、清明与乱象,总归是要殊死相争的,只是胜利的天平,不在百姓,不在是非公论,而在天子。
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刘一手,此时,一脸常态,缄默不语,专心干饭。
而坐在一旁的方书翰,眼中已然泛起了湿意。
中书舍人与乔典仪四目相对,面色微变。
乔典仪小心翼翼,看向方书翰试探着:“方育昌,似与令尊同名?”
众人齐刷刷看向方书翰。
迎上众人的目光,不惧不闪,“不止同名,正是家父。”
一语出,四下一片唏嘘。
而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只是当成坊间的秩闻趣事来聊的,不想吃瓜吃到自家。
这便是通事舍人与乔典仪的心里话。
乔典仪想的是,平日里闷葫芦一般的方书翰怎么会突然这样有智有谋,而通事舍人虑的是,下属做出这样出格的行径,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与此同时,宫城内,中书省政事堂,几位宰相尚书也是一边吃着堂食,一边聊着这桩案子。
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案情倒也不复杂,无外乎开棺验尸,再将相干人等拿办拷问,便会水落石出,只是此案看似发在苏北的州县,实际却与户部下面管着钱账和赈灾事项的金部有关,而金部负责各地财务度支核查,要是此案属实,那金部便与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首尾,搞不好便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如滚雪球般牵连甚广。
更为重要的是,这金部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