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酒楼中的美食菜肴品种丰富,制作精细,不仅选材讲究、味道独特,在摆盘和口感上也下足了功夫,并非只为满足口腹之欲,更像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展现着盛世长安的繁华。
坐在桌前,与亲人共享受美食的那一刻,方觉得此前所有的磨砺与辛苦,都值了。
“弈秋,只咱们三人,何必如此铺张呢?”二姐才刚在刘一手点菜时已经劝了再三,根本无须点这么多菜,心下便觉得很是浪费。
二姐夫尤素甫则说:“既是正式摆宴,就应将马博士一同邀来才是,前些日子一直劳烦他照应,正该好好回请人家以示感谢。”
刘一手亲自给姐姐、姐夫斟了酒,当然,也没忘给自己满了一杯,她举起杯子:“二姐,二姐夫,你们来长安时日不短了,可惜前些日子,我实在是抽不开身,没能好好陪你们,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今儿这席,就咱们三个,好好聚聚,也好好聊聊,我敬你们。”
如此郑重,二姐当下便有些慨然,眼里又有泪花闪过,虽不胜酒力,却也与妹子碰了杯,一饮而尽。
尤素甫也是满饮,并又抢着给刘一手满了酒,“都是一家人,知道你有正事要忙,岂会怪你?且饮食起居有马博士照应,东、西市和里坊走动、商户联络又有李……呃,那位李相公派来的人关照着,我与你姐姐事情办的十分顺利,这都是托你的福,咱们自己家人,何须见外。”
李相公?
刘一手心中一滞,所指的是李泌吧。
当下,相公二字可是称呼宰相和高官的,他,不知能不能当的起。可若不这样称呼,既不知他官职,也不知他实在的底细,也不好唤一声郎君,罢了,随便怎么称呼吧。
只是这人,眼下又在哪儿呢,其实自己昨日赢棋那一刻,回望四周,真的很想看到他。
那盘棋,他终究能看到吧。
就是不知这一次,能不能得他好好的夸上一回,别又是什么讽刺挤对。
唉,自家人一起吃饭,想他干吗?
二姐姐心细如发,“前些日子听马博士讲,你才刚升了迁,如今又赢了棋,是不是应当做东,请同僚们吃席?其实咱们自家人买些食材,借译经所客舍的灶,我亲自下厨做几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