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起来,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平哥!”
“股份怎么处理?”
我原以为阿平是奉命来挽留我的,可他这冷冰冰的几个字,一瞬间令我心底刚冒出的欣慰顷刻荡然无存。
我暗叹一口气,道:
“我没打算要公司给我退股金……
我…是公司培养出来的,我感谢海哥、勇哥这么多年的栽培和照顾,我……”
“行了行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阿平打断了我,
“公司规定任何股东退出,一元回购所有股份。
但勇哥说看在你在公司这么多年还算勤劳,让我打个电话给你,说吧,你想拿多少钱!?”
勇哥让阿平给我打这样一个电话,看得出他对我依然相当失望和气愤。
“平哥,你帮我转告勇哥,真不用!
这些年在他和海哥的带领下我也赚了不少钱,我所有股份,全部自愿转给他和海哥。”
这全是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点矫揉造作。
阿平沉默一会,又问道:
“你准备去哪?”
“额……我还没想好……”
“你是去自己开店还是怎样?”
阿平这句,令我瞬间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又或许是海哥、勇哥的顾虑。
“平哥,我还没任何打算。
我会离开深圳,至于公司的员工,无论是谁,无论和我关系如何,我一概不会带走。
我会尽量为公司维护稳定,待局势平静,我会主动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我想,这个答案应该可以让他们大为放心了。
果然,听我这么说,阿平不再多言,随便应付一两句便挂了电话。
秦弦不知何时已把我抱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见我通完电话,叹了口气:
“唉……
这么说,你真是什么都不要了?被扫地出门,净身出户,还要帮忙擦屁股?”
我笑笑,有些思想不太想解释。
见如此,秦弦也不再多问,脸贴着我的脸摩挲了一会,道:
“听我的吧,去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