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放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笑点头,搭上她的手腕探脉象。
扎哈跟邝氏都有些紧张。
“咳嗽咯血,夜间潮热盗汗,不好入睡。”林清禾道。
邝氏连连点头,又看着林清禾,眼底的绝望中又带了丝希翼:“确实如此,林道长,我这是肺痨,之前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措,让我儿准备后事。
您看,我还有救吗?”
林清禾点头:“有,肺痨在我眼里就是小病,婶子不用担忧。”
给病人信心,作为大夫要适当的展露自信。
邝氏莫名安定下来,她刚想说话。
一道冷哼声响起。
“好大的口气!”部落里的殷大夫推门而入,闻言讥讽笑出声,看到林清禾只是个女郎,更是不放在眼里。
他前几日就给邝氏断言,活不过月底。
林清禾说能救,岂不是在拆他台!
殷大夫看了眼邝氏,见她脸色惨白,枕边的帕子还染了血,都咯血了,还能活?
不可能!
“她活不过这个月,你就别在这儿骗人了!”殷大夫喝道。
此话一出,邝氏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瞬间萎靡,面色惨白。
林清禾对上殷大夫高昂的头颅,目空一切的眼神,她嗤了声:“你救不了,不代表我不行,肺痨在我眼里只是个小病而已。”
殷大夫愣了下,随即放声大笑,他拍了下扎哈的肩膀:“你这是哪儿寻来的骗子?在咱们西域,得了肺痨的人有几个能活,全都死了!活不过半年,而你母亲去年入冬开始就咳嗽咯血,能熬过年已经很不错了!
还是我开的药吊着命!你今日寻个庸医过来说能救,简直荒唐。”
噗!
他说的太直白。
邝氏本就因病缠身郁郁寡欢的心态,彻底释放,吐出口血后,一头栽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