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里出来,李时砚跌跌撞撞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也不看房间号,刷卡,“嘀”的一声,房间门还是关着的,没有其他的反应。走到下一个房门中,同样的刷卡,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门弹开了。小心翼翼的推出一条缝隙,里面没有透出任何亮光,可以确定没有人入住,她这才推门进去。
这里黑漆漆的,可是她不敢开灯,甚至不敢碰这里的任何一个物件,对于自己的这个行为,她本来就是心虚和愧疚不安的,更是怕万一有服务员过来查看,会被发现痕迹。于是,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借着这微弱的亮光,寻找着可供藏身的地方。
这是一个高级套间,两室一厅的格局。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看到床的那一刻,李时砚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不自知的松了松,顿时觉得脑袋更是昏沉沉的,上下眼皮开始打着架,实在要熬不住了。她不敢睡在床上,在床与墙壁之间有着一条道可供一人走动的过道,躺下正好可遮挡住身形。脑中还没得来及转动,身体先作出了反应,脚下一软,瘫倒在床与墙壁间的过道中,拉过挎包垫在头上,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热!六月的天气死热死热的!李时砚的头似乎都湿透了,粘乎乎的,那是水?是汗?是血?还是什么其他的?刚刚似乎是有人拿着酒瓶重重的敲在李时砚的头上,人就这么软软的倒下了。头疼得厉害,想要有所动作,却是全身都不听使唤,连个手指头也动不了;泪水在滑落,想喊想哭,却是张不开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所见的一切都是红的,也是灰白的,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一切只发生在她的癔想之中。人影朦胧,蹲着,站着,走动着,男人在撕扯着女人的衣服,最后重叠在地上……耳朵在轰鸣,是音乐?是歌声?是狞笑?是求饶?是哭嚎?是粗重的喘息?是绝望的哀泣?疯狂如同野兽般的欲望在宣泄,诡异又带着死亡的气息。一幕幕的景象,破碎凌乱,反反复复,直到分不清先后次序,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象。空气渐渐由火热变得冰寒,正在一点一点的夺走着她的体温。
这是一个噩梦,曾纠缠着李时砚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曾让她害怕得整宿整宿无法入眠。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个梦魇,不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