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自我嫁入盛府,婆母便将中馈交于我管,府中大小事也都由我做主,她很相信我,对我也好。我们……”很难再说亲如母女。
毕竟婆母待我是假。而母亲今日也未让我觉得亲近。我们好像一直不够亲近。
“不是都这样嚒?”文秀似有不解,“嫂嫂来我们家,也是这样。”
是啊,女子嫁人,都是这样。我却一直以此为荣。
我闷闷不言,文秀扭过脸来面对着我,好像要将我看穿,“你每次回来好像都更瘦了,盛府里的厨子不好嚒?”
“……没有不好,有连枝跟着怎会不好。”她每次这样说,我都未细想。此时回想,好些衣裳穿着是显宽松了。可也没觉得吃得不好。
她点点头一脸了然,“那就是累的了。”
脑中浮上梦里的自己,瘦骨嶙峋像个活鬼,暗自警惕,要注意身体。
短暂的沉默,她又问我,“大将军对你好嚒?”
早晨我回府时她并不知道,不知随行也不便去前头会客,自是不了解我与盛青山的事情。我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我不怕她笑我,我怕她为我生烦恼。
女子总要嫁人,有嫁得好的,就有嫁的不好。我原本是好的,此时又不好。许多时候自己做不了主。过两年妹妹也要嫁人,听了这些糟心事,往后难免生出忧虑。
“还好吧……”我潦草敷衍。
“阿姐……”文秀静静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此时此地我们无比亲昵,也让我无比珍惜,“是听着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心事过得不好。”文秀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掌心,“你要是过得不好,要和我说。”
我无奈地笑笑,“和你说有什么用?”
本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却没想文秀认真地坐起身来,盯着我道:“怎么没有用呢?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你以前教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情,要多想解决的法子,而不是一味的苦闷。总能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的。”
我竟说过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出去看花灯吗……你想了好多法子,准备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