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恰是如此他才要提醒,否则依照大师兄的极端性子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将二师兄推得离他们越来越远,彼时才是真正让师父失望。
与摩严擦肩而过走出几步远,后方传来声音:“不是我想计较,但我们才是同门师兄弟,子画如此对你,我看不下去。”
子画性子虽淡,但对他这个师兄和三师弟向来亲厚得宜,花千骨出现之前他就是他记忆中勤恳修炼,公正大义的掌门师弟,别说动手,就是连顶嘴争吵都没有过。可自打花千骨那个女人入了他的心,不止与他这个大师兄淡了远了,连师父走前的嘱托也似乎忘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笙萧默叹一口气,“大师兄,二师兄是我的师兄你的师弟没错,但他更是他自己,在心有所爱的前提下,我们都没有权利要求他将同门情谊放在爱人家人之前,假若那样,二师兄便也不是二师兄了。”
二师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又独独将千骨放在所有之前,这来自于他的性格,认准了便不会放弃。这样的人绝情起来无人比得上,痴情起来同样无人比得上。
两百多年了,在二师兄与千骨的事上他不明白大师兄究竟是真看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
他作为师弟,是很欢喜现在的二师兄的,也真诚祝福。从前的他,太苦,太孤独了。
摩严蹙眉,还想说什么,笙萧默已飞远了。
白子画踩着横霜剑几乎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傍晚时分火夕等人还坐在随便找的一个空地上啃馒头,忽见万千银光飒飒掠过头顶高空,恍如霓虹夜星般耀眼。
嘴里嚼的馒头一下停了,火夕刷的起身,喊上众人即刻御剑跟上。
他没看错,那绝对是尊上!
尊上既然往那边去,说明千骨也绝对在那个方向,现在不追晚了就追不上了。
几人拼了老命地撵,但到底和白子画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个时辰不到便悲催追丢了。
井然三人满头大汗看着火夕,火夕手撑在膝盖上弓着腰大喘气,摆手作罢。“算了,追不上了,咱还是老老实实赶路吧。”指望让尊上当指路牌,他是怎么敢想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