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看他,微蹙眉。
韩岩此前还当他们只是普通人,可自打发现对方是修仙之人后,终于多多少少猜到面前这两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也是假的了,无他,男人不怒自威的气场与这样一张脸实在不相配。
这位夫人手里突然多出一条蛇,他可不会傻傻认为是这位仙者随手在地上抓的。再加上雨势陡小,反而处处显得不平常。
“这吊坠还是送与仙者吧,我等就此告辞。”话落与其他几人齐齐一拜,大步走了。
花千骨看一眼吊坠,最终还是选择和手里张牙舞爪的小黑蛇玩。
白子画目光在两个坠子上凝视片刻,手一握化成糜粉。
两道只有他和黑蛇妖看得见的黑气升起来,在空中旋转两圈后飘散在风里。
傍晚时分,白子画跟着花千骨进了一家人满为患的客栈。
为什么是跟呢?
因为……
“掌柜的,我的房间呢?”
客栈柜台前,花千骨脸色不善地盯着额头冒汗的掌柜问,事情起因是她来时要了两间房,结果要洗漱了才发现白子画居然也在房间里,还一本正经说什么他们两个人本就只开了一间房,他自然是与她住在一起的话。
花千骨赶他不走,于是下楼降灾给一脸好欺负的掌柜的。
掌柜的心想你们俩夫妻闹别扭别搁这儿犟啊,他就一小本生意,地儿也不大,打手也不多,哪儿够小年轻你来我往使唤完又鼻子不是眼的……
唉,现在的年轻人打情骂俏都有新花样了,明明夫君长得也不差,还不让进屋睡不准跟着,小娘子太彪悍了呀……
呵呵笑着,他抱着宝贝算盘道:“姑娘啊,你与你夫君来的时候我可是说明白了的,今儿店里人多,就剩三楼有间双人房了,你当时还点头来着,怎的现在来怪我?实在不行你问问你夫君,他肯定记得。”
呵,他何止记得,他是巴不得!
咬牙看眼整栋楼四层的架构,确实,没多的房间了。
闷闷回屋,一进门就看到白衣仙人坐在桌边捧着书喝着茶,闲适自在的模样看着都让人烦。
花千骨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一把扫落盘在床头上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