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身子僵硬,她故意往前凑近,在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中盯着他深沉如渊的墨眸,说:
“这张床我要了,尊上若要睡,便去梁上吧……”极致柔媚婉转的语气,却说着无情讥讽的话。
脸上的热度渐渐远去,直到帘子再度合上,白子画还站在原地,蹙着眉情绪复杂。
夜色来临,白子画坐在桌边凝着屏风后黑漆漆的一片,想了许久还是起身。
才拉开帘子,一只白如玉的小脚瞬间抵上他胸膛,主人半睡醒的惺忪声音里有一股不自知的媚。
“梁未上而先做梁上君子,你,何时这般不讲究了?”
白子画垂首盯着面前的脚,忽然握住用力一拉一压,帘子荡开,他转瞬覆到措手不及的她身上,一手还握着那只小脚。
纱帘垂下,边缘处他的白发黑发与她铺泄了满床的青丝相绞缠,纠缠不分,仿佛他与她不可分割的永生永世。
压迫力换成白子画来给,他逼视着近在咫尺的狐形美眸,声线浅淡,又带着一股隐秘的躁动。
“讲不讲究都早已做过了,今夜这床,我睡定了。”
花千骨毫不畏惧地勾起一侧唇角,轻笑,“我若非不让呢?”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她的挑衅他感受得分明。
道:“为师说了要睡便要睡,你拦不住我。”
说完缓缓松开对她右脚的禁锢,一臂往后舒展似的一挥,身上瞬间套上了纯白睡衣,就着当前姿势一翻身躺了下去。
花千骨一手支头侧躺在床里侧,在空中舒展了下被长久握住的腿,随后缓缓回收、屈膝,舌尖顶着腮帮子,久久盯着男人阖眸的脸。
夜半,砰一声重物落地声打碎了一屋寂静。
白子画一手搭在床沿自己爬起来,脸色阴沉得要命。
她居然……
花千骨将被子都拉到自己身上,懒懒打哈欠,仿佛刚刚伸腿踹人的人不是她。
“睡觉还动手动脚的,尊上不会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吧?”大半夜的想勒死她啊?
以为上了床就没事了?
她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