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着。”
他端着空碟走开,未注意到妹妹嘴角上扬,眼角余光分明瞥着楼上。
屋内,花千骨与白子画分占两头,他在床沿打坐,她趴在窗边嗑瓜子,静听雨珠落下的声音。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快两个时辰,久到花千骨嘴巴渴了连喝了三壶茶水,白子画才终于收势睁眼。
想过去她那儿,一个瓜子壳却咻一下射到脚前一点点的位置,尖端插进了地板。
抬头,花千骨正阴恻恻盯他。
昨夜的事她还未与他算账呢,这人再胆敢靠近一点,她绝对提剑伺候。
白子画默了几秒,开口:“要我做什么,你才能消气?”
这口吻多少有点率先让步,伏低做小的既视感。
他从未怀疑过小骨的狠心程度,世人都道他无心无情,可在这段关系里,真正放不下的人早已不是小骨了。
他还是受不了她的漠视。
花千骨一挑眉,像听到什么惊讶和有趣的话,但并没第一时间开口。
手里的瓜子空了,她从墟鼎里重新拿出一袋,转身又侧倚在床边看外面的风雨。
对眼前的白子画她讲不清是个什么心情,但不耐确实有,至于原因有些说不上来。好像从意识回笼那刻起,记忆就被前世种种占完了。明明知道这一世他已同她和解,他们亲密如夫妻,可就是做不到和颜悦色。
现在,她只要一看到白子画那张脸,第一时间想起的就都是往昔痛苦的一幕一幕。它们让她鼓不起勇气和没有心力对他温柔。
身后,白子画脚步近了几步,可就在快靠近她身边时,拟态的轩辕剑突然从发间飞出,瞬间变大变长,寒芒熠熠的剑尖直指他的脸。
花千骨头也没回,“我说了,不准靠近我。”
轻轻一声,是瓜子壳落地的脆响,她一派闲适,云淡风轻。
白子画脸色有些白,须臾,脚下继续往前迈,任凭剑尖插入肉里。
“起码,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这么对他,明明她是有这一世的记忆的不是吗?
还是说他哪里还做得不够好。
花千骨捏起一颗瓜子放在门牙中间,上下牙微微用力,壳一下开了。
她低头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