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完她没上楼而去了街上,墟鼎里银钱充足,她从街这头走到那头,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回来时穿的是一身利落简洁的男装。
白子画看着她拿出东西一阵捣鼓,很快那张脸就变了样子。
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傍晚。
她仿佛看不到他难看的脸色,拿着才买的怪奇杂书津津有味地看了几个时辰,到点了就捏着扇子往外走。
一直跟到她到的地方,白子画彻底脸黑成炭。
“跟我回去!”
这种地方,她一个女孩子竟好意思来?到底怎么想的。
花千骨用扇子打开他的手,退了一步,“人家敞开门做生意,我为什么不能进?男人的温柔乡就不能女人参观吗?”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的。”
花千骨轻笑,“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早说了别跟着我。”她说完转身,在一堆莺莺燕燕的招揽中大步豪迈地进了那纸醉金迷的阁楼。
姑娘们早注意到气质不凡的白子画,口口声声唤着公子,娇笑着要揽他的手。
“滚开!”
白子画怒吼出声,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不轻。
活了这么久从没气成这样过,小骨竟还敢当他的面走进去,是笃定他心高气傲不会跟进去吗?
好个花千骨!
他教的好徒弟啊!
阁楼内,老鸨带着花千骨左走右走,停在最高层的一个包间前。
花千骨塞给她银子,打发人下去了。
屋里暗香浮动,却不是青楼惯有的甜腻香味,一应摆设均雅致得当,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在烟花之地里。
一道温润带笑的声音响起。
“你比我预想的来得要早。”
花千骨循着声音走进去,接过茶杯在对面位置坐下,无奈中带着一丢丢嫌弃。
“唔……我其实还闲了一下午,要不是他看着,我情愿白天来。你怎么想到在这种地方见面的?”
这种烟花之地不算正经……还花里胡哨的,她一路上来差点被乱七八糟的脂粉味熏吐了,还有某些隔着门板也挡不住的靡靡之音……
“东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