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对上白子画混着怒火与怜惜的眸子,他偏着头温柔地轻轻舔舐她的伤口,分明才做过,此刻却又后悔起自己情绪失控,对她的粗暴。
低眉屏息一动不动任他吻着,良久额头被轻轻抵住,白子画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呼吸不稳地恨言:“你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怎样……”
明明生气极了她的无情她的残忍,可面对这样的小骨他确然没出息,怎么逼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实质性惩罚。才只是咬破了她的唇他就已心疼至此,再多的狠话更是说不出了。
都说他是师父,小骨怕他听他的话,可在他看来这段感情从来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他就像一只没有落点无处依靠的风筝,线的另一头在小骨手里,她抓紧了他就能安然无恙、无所顾忌地高飞,可若她的手松了,迎接他的下场就只有狠狠坠落,粉身碎骨……
花千骨看到他嘴角自嘲的笑,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师父……”鼓足勇气抱紧他,她真的好想告诉师父她当时是被他气晕了才做出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可师父显然已将那些全听进耳中放进心里了,她说再多也只是徒劳吧。
又或者,师父也知道那些是她气极乱说的,可自古感情中最伤人的就是无心之语了,正因为在乎,所以不论对方说了什么,另一方总是不可控制地胡思乱想。好的话会开心,坏的话会伤心。哪怕理智催促自己停下,感情却只会越理越乱。
心疼得将人越紧再抱紧,花千骨最后把头埋进他肩窝里,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明知师父是爱她的,却那么残忍地骗他杀她,最后还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那几百年时光,师父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不到他的表情又得不到回应,花千骨心里愈发慌了,却被抱得太紧根本转不过头,却突然脖颈传来一阵刺痛,是白子画在吸她的血。
是了,上次中咒昏迷,师父也咬过她……花千骨咬紧牙关,强忍着让人快要发疯的酥疼缓缓闭眼,顺从他的一切索求。
白子画喜欢极了和小骨血液相融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是属于他的,才能缓解自己痛得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