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有些心灰意冷,若不是正好赶上分产到户的特殊时期,上面让他接着管一段时间,等到平稳了,再提不干的事,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王有福意兴阑珊,“我年纪也大了,力不从心了,坚持到年底,然后就回家照顾这些鸡。”
看得出来,他被村民伤了心。
王小六没说劝慰他的话,他只能靠自己慢慢消化。“今晚是不是得给我炖只鸡啊?”
“必须的。”
酒过三巡,王小六说起正事,他假借有个朋友,想在村里包块地,用来种点东西。
“不好办,”王有福解释道,“你也知道,咱农村人对土地的热爱,好不容易地归自己了,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长在地里,全都种上苞米高粱等,哪里有人能舍得包给你。”
王小六指指脚下,“我寻思包个这样的小山头,我记得那边有个荒草甸子,要是可以,我就包那块。”
这倒是可以,“不过那块地老荒了,你要种啥啊?”
“种点花啊草的,”王小六含糊其辞。
王有福怀疑自己听错了,“种啥?”
“花,种花。”王卫东听清了,帮着重复了一遍。
“种那玩意有啥用啊?”王有福很不理解,“六啊,咱老农民还是踏踏实实种庄稼,保证不饿肚子更实在。”
王卫东觉得老爸思想太老旧,“哎呀,小六这些年天南地北的跑,肯定比咱们有见识,他要种花种草肯定有原因。”
“不是我,是我朋友,”王小六强调。
王卫东不在乎是谁,他只想知道,为啥要包地种花:“小六,跟哥说说,你是不是有啥内幕消息。”
王小六稍微透露一二,“我是听那个朋友说,有的地方有种叫君子兰的花挺值钱,就想着自己种点。”
王卫东没兴趣了,他还以为王小六说种花草只是打掩护,哪知道真的是种花。
花那玩意,除了能养养眼,还能干啥啊?说破大天去,也值不了几个钱。
不是王小六藏着掖着不说实话,一方面是他说了人家未必相信,另一方面这东西全靠炒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