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夏军的斥候当场被粗壮的箭矢击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即便如此,在剧烈的疼痛下这两个新兵还是咬牙缓缓举起手铳,瞄也不瞄的朝敌人扣动扳机,这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能替同伴做的事情。
“狗日的”
由于施展了蛇皮走位,其余几名夏军斥候倒是惊而险之的避开箭矢,不过却又有一人被鸟铳击中,棉衣的胸口处已被染红一片,而那些白巴牙喇在射完这一箭后,亦狞笑着冲了过来。
“我杀你妈!”杨万里此时已眼眶发红,在将方才那员跌落马的鞑子解决掉之后,立刻再次加入战团,这场两军前哨探马的厮杀虽然规模很小,但烈度却相当之高,打到现在,双方的战损都已达到了五成,换做寻常部队早就崩溃了。
白巴牙喇兵皆着重甲,在近身砍杀中牢牢占据优势,而夏军斥候则是轻装上阵仅穿了一件棉衣,大伙在这种很吃亏的情况下只得另辟奇径,有两人灵机一动,连忙在同伴的掩护下从背上的包裹里取出小型“燃烧弹“,掰掉上面的蜡封后用牙齿从袖口撕下布条,塞进瓶口后引燃。
这种特殊燃烧弹是以敞肚小口的瓷瓶为外壳,体积稍微比烫酒的酒盅稍大,里面装着大半瓶的火油还参杂着一定比例的砂糖,此物可使其火焰带有附着效果,夏军的斥候队在执行任务时往往会带几瓶,如果发现敌方的大营或是粮草,燃烧瓶便是最佳的引火物。
说时迟那时快,用火折子将燃烧瓶上的布絮引燃后,此物立刻就变了一个小型火炬,而这时,那两名大夏斥候疾冲向前,将瓶子朝六七步外的鞑子身上砸去。
那瓷瓶比较薄,扎甲又是铁做的,一砸在上面顿时四分五裂,“轰!”的一下,熊熊火焰顿时将两员猝不及防的白巴牙喇兵笼罩,附着力极强的砂糖火油混合物甚至淌进了盔甲的缝隙里,任他们如何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哀嚎,那火焰却根本扑不灭。
被火烧死绝对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不一会那两个“火人”就被烧的皮开肉绽,甚至连胸前的甲片都变得通红,此时天干物燥,地上的杂草也被引燃,这一块顿时变成了火场,余下的众人皆被灼热所包围。
见效果如此之好,夏军斥候心中一喜,亦准备故技重施,那仅剩的那几个明甲鞑子望着周围升起的烈火,以及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