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的尖叫声在狭小的卧室里骤然响起,如同被惊扰的夜鸟。
“你在这里做什么?”吴愁质问道,仿佛见到了入室偷盗者。许柔急忙拉起被子,遮掩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带着几分挑衅。
钟响,那个他,从床上坐起,开始整理自己的运动短裤。吴愁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直指钟响。
许柔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吴愁,仿佛他是某个不速之客。
“你不能总是这样闯来,吴愁。”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嘲弄,“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她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你又喝酒了吗?”这句话里,既有同情,也有无奈。
钟响站在床前,双臂环抱着许柔,保护着她,也保护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不……这不可能……
吴愁的喉咙仿佛被卡住,艰难地挤出话语:“你……你和他在一起?”
许柔再次叹了口气,紧紧裹着毯子。“吴愁,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不住在这里。你已经离开两年多了。”她的眼神如此坚定,仿佛在向钟响寻求支持,却丝毫未给吴愁留下余地。
困惑如潮水般涌来,吴愁感到一阵窒息,跪倒在两人面前。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吴愁的肩膀。
“对不起,但你必须离开。你让她不开心了。”钟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嘲笑吴愁的无力。
“你不能这样对我,”吴愁恳求道,手不自觉地伸向许柔那怀孕的肚子。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
“是你自己造成的,”许柔说道,“对不起,吴愁,但这是你的错。”
钟响揉搓着双臂,试图安抚许柔,而吴愁的心中却充满了愤怒。他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无人察觉;他们只是紧紧相拥,而吴愁的拇指则轻轻摩挲着打火机。那小小的火焰,如今已成了他的老朋友,随着吴愁将火焰引向窗帘,整个房间瞬间被怒火吞噬……
“吴愁,吴愁,醒醒!”马前程的脸庞是吴愁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吴愁推开他,从沙发上跌落,惊慌失措地摔在地上。
“我……我是……我又到底是……”
“你刚才做噩梦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