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园不愧是象牙塔,滨海大学不愧是百年名校,那些别致的花铺和亭台楼阁、苍劲的老树、高耸的大楼,衣冠楚楚、行色匆匆的行人,都像在述说着,从这里走进来和走出去的人,都不一般。
“我想跟着你去看看你的宿舍。我看看你们的住宿条件是不是比以前好了,”入学培训结束,许柔母亲说。
许柔妈妈一边走着,眼睛扫视着老建筑,心里感到一丝遗憾,好像不大相信,她那个年代的那些校舍,竟然还沿用至今。不过,她毕竟也在这里待过,她心里也应该明白,一所百年名校,沿袭的,不仅仅是它的名称、名声,往往还会沿袭它的古色古香的校舍和一成不变的办学理念。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要上大学了!我唯一的宝贝女儿,一个大学生,要离开我独自生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妈妈似在自言自语,用一张纸巾在眼睛下面轻轻拍了拍,小心翼翼地,不弄乱她的妆容。
刘诺跟在她们母女俩身后,背着许柔的行李。
“b18座在那边,”许柔告诉他们。幸运的是,许柔看到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b18栋几个红字。
“到了,”许柔的母亲还在东张西望时,许柔提醒妈妈。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孤零零、卑微地栖身在六层女生大宿舍大楼旁边。
报到时,辅导员乔老师就告诉许柔,由于扩招,宿舍紧张,许柔和另一个女同学自己住在这栋小楼的第一层。并要求许柔,即使是游离于宿管阿姨的约束,她相信许柔有自律能力,遵守内宿生的校规校纪。
“b18,”许柔母亲哼了一声。她的高跟鞋高得离谱,这使她半老徐娘身段仍然丰姿绰约,但走了这么长的路也不免让她受了些苦。
许柔把钥匙滑进旧木门,当它吱吱作响时,许柔母亲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喘息声,明显不是在苦难尽头的舒口气,而是在对环境不满发出的悲叹。
房间很小,有两张单人床和两张书桌。过了一会儿,许柔的目光转向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最让许柔母亲惊愕的渊薮:房间的一侧的墙面上贴着好几张许柔从未听说过的乐队的音乐海报,海报的主色调是黑色的,而海报上的歌手们都穿着黑色的背心,夸张地炫耀他们青筋暴突的二头肌,三个人耳上都挂着金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