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若破崆山,攻邺城,我该如何围剿?”
他此行,要的是谢承性命!
“不能让谢承出崆山。”裴之衍自怀中取出两张作战图,“兵行诡道,谢承这么早就把作战计划定下来,不是他的风格。”
吴信接过另外两张作战图,细瞧。
裴之衍则往下说,“两种可能,谢承若真如他计划那般,想借道出崆山攻邺城,你须提前将大量兵力聚集在崆山出口,做好围剿准备,另一种可能,谢承会留在崆山,负责给姜禹开道,真正攻城的人是姜禹。”
吴信抬头,“如此的话?”
“如此,吴将军须亲自率军,把谢承葬在崆山,你放心,此事有萧瑾在里面做内应,不难。”
吴信了然,“邺城那边又该如何保?”
“北斗七杀阵不适于攻城,将军只须留下半数兵力守城即可。”
吴信想了片刻,“我有一个不知当不当问的问题。”
“将军既说出来,那便问罢。”
“平王与谢承有仇?”
“谈不上仇,但他活着,总会让本王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就很难受。”裴之衍给吴信倒了杯茶递过去,“喝茶。”
吴信搁下手里的作战图,接过茶杯。
“平王这么做,那谢承是真该死了。”
子时已过,深暗巷子里,裴冽穿着一袭夜行衣,静静倚靠在对面屋顶的烟囱后面,漆黑眼眸紧紧盯住那扇窗。
旁边蹲着同样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男子二十出头模样,目若朗星,面容清俊,乃拱尉司四大少监之一的罗喉。
早在裴冽入阳城之前,罗喉跟百里宿已经收到指令来此处接应。
罗喉负责在阳城,百里宿则混在五里以外姜禹的营寨里。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