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侧眸,难以置信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叶茗。
匕首磨破雪颈,她却不知疼痛,“你做什么?”
“此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听到这句话,韩嫣心底妒恨已经到达顶点,“老爹教过我们,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呃—
雪颈一凉,韩嫣美眸陡颤,“你想杀我?”
“今夜之事,倘若你说出去半分,我必杀你。”
匕首落下,叶茗走向吴信。
韩嫣站在原地,双手紧攥成拳,委屈跟妒忌的眼泪滚在眼眶里,她咬着牙,眸子不经意瞥向脚下一点亮光。
她定睛看过去,是一枚珍珠耳钉。
秦姝的……
树干前,叶茗单手拽起吴信发髻,目色变冷,匕首狠狠割下去!
韩嫣捡起那枚耳钉,悄然藏于袖内,“这是做什么?”
“这颗人头,可保一人。”
“谁?”韩嫣压住近乎发疯的妒忌,走向叶茗。
叶茗不语,提头离开……
阳城,客栈。
裴之衍坐在桌边,黑目深寒。
一个时辰前,阳城大开城门,两万兵卒突然出城直奔崆山,他当即差人打探,方知领兵者,裴冽。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裴冽为何会出现在阳城,又为何会带两万兵卒出城!
他哪里来的兵符?如何调动的大军!
入崆山,又是为何?
终于,有信鸽落在窗棂上。
黑衣人当即抽出密信,“王爷……”
裴之衍接过密信,看着上面的字迹,眼底迸射绝顶寒意。
‘谢承重伤,梁兵大败,吴信不知所踪。’
砰—
裴之衍重拍桌案,眼底迸出彻骨寒意,“没用的东西!”
黑衣人猜到结果,“谢承……没死?”
“吴信已将谢承围在落鹰坡,只差一步!”
裴之衍看着铺在桌案上的作战图,这场仗他筹谋算计了多少日!
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如此说,裴冽率领的两万兵,救了谢承?”
黑衣人不解,“他怎么会知道谢承有危?”
裴之衍沉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