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回头,看向裴冽。
裴冽面色沉静,“只要你把皇后这些年所行之事一五一十写下来,本官自会让苍院令给你改头换面,重新活一次。”
珞莹不解,茫然抬头,“当真?”
顾朝颜,“裴大人重诺,答应你的事不管多困难都一定会做到。”
“那我写!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写!”珞莹重燃希望,激动不已。
顾朝颜扶起珞莹,行到桌边,见苍河坐在座位上,递了个‘请让开’的眼色过去。
对于整个过程最关键的人物,苍河极不情愿站起身,走时扯了扯被扶椅挂住的袖口。
他很想问顾朝颜一句话,裴冽重不重诺他不知道,但给珞莹改头换面这事儿到底困难在谁?
动手的是他,裴冽有什么困难!
三人将珞莹留在密室,重新回到桌案前。
苍河坐到自己位子上,下巴一昂,“听说昨晚冬宴,皇后没有请你?”
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有些人只是问一问便能感受到打从骨子里透出的恶意,有些人刻意嘲讽,也知道是开玩笑。
裴冽轻飘飘的反问一句,“听说皇后请你了?”
“是召,不是请。”苍河表示,“昨晚兵部尚书的独女忽感眩晕,皇后请我过去为其探脉,你们猜怎么着?”
顾朝颜担心陆瑶,“她还好?”
“她好的不能再好,她装病。”
“陆临风才死不久,她许是情绪低落……”顾朝颜对陆瑶心有亏欠。
苍河欲反驳时,裴冽开口,“珞莹的事交给你,我们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先别走!”苍河下意识站起身,“你当真要与皇后为敌?”
“我若说是,你当如何?”
“我要与你划清界限。”
裴冽点头,“那本官就把珞莹在你这里的事告诉皇后。”
苍河,“……您慢走,慢慢的走,千万要保重。”
两人回到马车里天色已晚,近酉时。
裴冽吩咐车夫先去鼓市送顾朝颜回府。
车厢里,顾朝颜终于得着空闲问起赵敬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