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起身时,齐帝缓声道,“如果郁禄不是第一等的摸金校尉,且他入过周古皇陵,你的母妃不会入宫。”
许是没想到齐帝能说的如此直白,裴冽忍不住抬头。
“当年朕得到消息,周古皇陵现世,于是派人暗中探查,毕竟那是周古皇陵,得之可统中原……只是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
齐帝声音低沉且平缓,双眼微眯,像是陷入久远的回忆,“朕派出去的人大概寻了两年,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直至偶然的机会,朕听闻你的外祖父,也就是郁禄闯过周古皇陵,于是找到他。”
裴冽看向龙椅上的齐帝,“外祖父承认了?”
“朕既然能找到他,自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入过周古皇陵,君臣主仆,他可以不承认?”
裴冽垂首。
齐帝继续道,“朕还记得他当时与朕说的第一句话。”
不止裴冽,俞佑庭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秘辛,不免好奇。
“周古皇陵空了。”
裴冽没有意外,若非如此,便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见齐帝看过来,裴冽回道,“不管周古皇陵的宝藏落到谁手里,于我大齐都是大难。”
“没错。”齐帝龙目漆黑,眼中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威严跟深冷,“无论如何,朕都要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
裴冽没有打断齐帝,由着他接着往下说,“据你外祖父提起,他入周古皇陵也并非空手而归,而是带出一块牌子。”
“什么牌子?”裴冽好奇问道。
齐帝搭眼过去,“郁禄的遗书里没有写?”
裴冽摇头,“没有。”
“一块血鸦令牌。”
听到‘血鸦’二字,裴冽神色陡震,不可置信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