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点头,“此次主帅是柏衡,与姜禹在北疆之战中有过命的交情,否则五皇子也不会以督战为名前去相助,萧瑾过去,只怕是冲着输过去的。”
“夜鹰不会让萧瑾做无用力,此去,他还有可能是奔着五皇兄去的。”
顾朝颜恍然,“替太子铲除异己?”
“他们斗了这么久,也到时候了。”
马车缓缓前行,裴冽慢慢挪动身子。
顾朝颜见状上前搀扶,“大人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该长途跋涉,不如我与大人同去,也好照顾。”
裴冽摇头,“我有事,拜托你。”
“什么事?”
“替我寻找地宫图。”
依着裴冽的意思,他手里有地宫图这件事很快就会被所有棋局里的人知道,这是一步明棋。
届时所有目光都会对准他,以及他身边的人,“我不想让他们觉得,地宫图就在江陵郁氏祖宅。”
顾朝颜懂了他的意思,“我会时不时去郁府。”
“还有郁氏祖墓。”
顾朝颜略显犹豫,“那里……”
裴冽自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你带云崎子过去,我已将大阵破解之法教给他了。”
顾朝颜收下玉佩,一脸心疼看过去,“大人的伤……”
“朝颜。”
裴冽打断她,眼底满是歉疚,“对不起,把你拉下水了。”
这一次,顾朝颜没有敷衍了事,而是很认真的看过去,“之前我以为,我是借大人入局,自从知道父亲藏有永安王密令之后倒是应了那句话,冥冥中自有注定,说不定我比大人入局的时间还早。”
青石路面上车轮辘辘,偶尔碾过凸起的石块,车厢便轻轻一晃。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顾朝颜扶着裴冽,指尖隔着衣衫触到他臂上紧绷的肌肉,目及之处,腰间玄衣的颜色深了几许。
她噎着喉咙,知道身边男子正在忍受剧痛,却无能为力。
裴冽不经意垂眸。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尤其眼尾泛起的微红,美的让他移不开视线。
可如今他已无奢望,只求她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