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匍匐在地,“老奴命贱,怎么能与皇后计较这个,更何况老奴当初也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若真到刑部公堂,我也逃不过一死。”
苍河动了动眉梢,“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老奴该说的都说的,该写的也都写了,求苍院令放老奴离开……”
另一侧,已经改头换面的珞莹瞧过来,“苍院令,奴婢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尝试跟皇后作对。”
苍河挑眉,“为何?”
“当初二皇子状告皇后害死程嫔,结果大家看到了,二皇子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我们只是奴婢,状告皇后如同以卵击石,就算背后有你跟九皇子做靠山,只怕案子输的时候你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怎么会保住我们的命……”
“那就别输。”
“苍院令说的轻松,输赢岂是我们能左右的。”
苍河鸳眼微挑,“事在人为,我们总要试一试。”
“万一输,命就没了……”
苍河知道李嬷嬷的顾虑,“你是怕如果站出来,皇后会拿你的家人威胁你?”
“苍院令既然知道,就别为难老奴了。”
苍河笑了,“你的家人,在本官手里。”
李嬷嬷,“……老奴知苍院令不是那样的人。”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本官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你们就可着本官欺负?”苍河自座椅上站起身,缓步走到李嬷嬷面前,不等她反应,突然朝她嘴里塞了一枚药丸。
李嬷嬷惊恐抬头,“苍院令,你这是……”
“毒药,每日卯时发作,发作时五脏六腑犹如万蚁啃噬,时长一柱香。”苍河瞧着脸色煞白如纸的李嬷嬷,“本官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官,到底要不要状告皇后。”
“苍院令……苍院令你不能这样对老奴!”
不管李嬷嬷如何乞求,苍河转身即走。
密室石门闭阖,李嬷嬷绝望看向缩在另一处角落的珞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