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裴铮命人把萧瑾带进驿馆。
书房门启,萧瑾将身上蓑衣扔给下人,独自走进门。
“末将拜见五皇子。”
同样的,他未向柏衡施礼,亦在裴铮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坐下,双手搭在扶椅两侧,神情中带着几分傲色,“眼下鄱城上游距离江陵最近的要塞已经被本将军攻克,堤坝亦被我炸毁,引水南下,虽暂时解江陵之危,可柏帅应该清楚,若你再不增兵,那处要塞我们守不过五日。”
“萧将军也应该清楚,鄱城上游三处要塞相互关联,你虽拿下其一,但那其一在最下面,一旦我们增兵,上游两处要塞若强攻,我们仍然处在下位,十分不利。”
萧瑾冷笑,“所以柏帅的意思是,不增兵,待雨停由着梁兵夺回要塞?”
柏衡确实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这才来找裴铮商议。
裴铮见不得萧瑾咄咄逼人的样子,“萧瑾,本皇子是否能问你,你是靠什么拿下苇泽要塞?”
“五皇子想要借鉴?”
裴铮微微勾唇,“没错。”
“其实不难,苇泽要塞里有一瞭望兵卒的妻子是我齐人。”
听到这里,柏衡愣住,“萧将军才入江陵,对我江陵兵卒尚无所知,怎知敌卒妻子是齐人?”
裴铮也十分诧异,“柏将军所问,亦是本皇子所问。”
“怎么?难不成两位怀疑本将军与敌国私通?”
萧瑾倒打一耙,神情冷下来,“我要与敌国私通,现在的江陵已是一片汪洋!两位可查,本将军麾下一员先锋与那人妻子相识,若无这层把握,我倒也没什么信心能攻下苇泽。”
若萧瑾支支吾吾,此事便是疑点。
“萧将军想的多了。”裴铮开口,“如你所言,你有这样的巧合才得已攻下苇泽,且苇泽是三处要塞最易攻之处,只不过攻容易,守难。”
萧瑾看向裴铮,“五皇子何意?”
“本皇子的意思是……”
“不重要。”
萧瑾突然起身,“以本将军所带兵力,攻下苇泽已是不易,接下来如何守,亦或不守都不是本将军可以左右的,毕竟柏将军才是主帅,督军又不止我一个,我能做的已经做了。”
不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