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扶灵面无表情地扒在他窗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危险。
她手上戴着一双电工手套,大概是她自己也害怕流血。
但是真的流血就不要爬楼啊!
而且她不是恐高吗?!!走正门上来不行吗?!!
吴邪感觉自己心脏病都快要被吓出来了。
“你踏马有病吧!明知道自己手脚不协调,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怕吵醒其他人,吴邪压低声音怒斥。
张扶灵推开窗户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坐在窗框上。
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飞舞,吴邪很难想到该用什么语言去描述这一刻。
今天刚好是十六,月亮又大又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挂在树梢。
吴邪突然想到一句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张扶灵想的反而是——夜半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
她转过身坐在窗框上,晃着腿看月亮。
“太好了,你还没有睡。”
“……我就算没睡也给你叫醒了,你大半夜敲我窗户真的很吓人。”
吴邪挠了挠头,把酒放到了桌子上。
“你大半夜过来是要干嘛?”
张扶灵转过头看他,比了一个喝一杯的手势。
“你这里有没有杯子?”
“……只有茶杯。”
“只要是杯子就行。”
妈的,用茶杯喝红酒,也太他妈没格调了。
吴邪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动作利落地倒好了两杯红酒。
“谢了。”
张扶灵接过茶杯,没着急着喝,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她也没想什么,就是今天和张起灵吵了一架,回去反思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知好歹。
觉得有些累,还有些不知所措。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院子里的月亮,突然就想起白天解雨臣送她的酒,就抱着酒坐到了院子里。
月色这么好,刚好喝一杯。
她刚打开酒,突然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喝好像有点自私,应该问一下其他人。
她抬起头,张起灵和胖子的房间灯已经熄了,只有吴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