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想到她三番五次地问他,他都不说。
此刻去追究谁的责任显然是不明智的。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徐嗣诫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的日渐消瘦只怕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些,十一娘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了。她站了起身来就朝外走:“我们去看看!”
琥珀不敢让人跟着,和十一娘去了外院。
徐嗣诫去了徐嗣谆那里。
十一娘拐到淡泊斋。
徐嗣诫不在。
听说十一娘来找徐嗣诫,徐嗣谆一愣。然后扶了十一娘的胳膊往临窗的大炕上坐:“兵部侍朗卓大人辞官归乡,爹爹让我和他一起去给卓大人送行。偏偏白总管那边差了人过来,说灯会旁的两个酒楼都有位置不错的雅间,让我去看看哪间更好。我怕走开了爹爹找不到人,就让五弟代我去了。”说着,喊了小厮王树”“去门口等着,五少爷一回来就立刻回来禀了我。”
王树应声而去。
十一娘望着笑容有些紧张的徐嗣谆,起子疑惑。
她决定等徐间诫回来。
“这个时候,能观灯会的雅间应该不太好订吧?”十一娘和徐嗣谆说着话,“还能挑选喜欢的?”
“那些酒楼很精明的!”徐嗣谆亲自给十一娘奉了茶,陪坐在一旁的锦杌上说话,“每年灯会都有很多人去观灯。他们怕得罪了自己得罚不起的人,会偷偷留几个位置比较好的雅间以备急时之用。”
“哦!”,十一娘笑道,“没想到谆哥儿连这也懂了!”
谆哥儿赧然道:“我也是听白总管说的。”又道,“白总管还说,要未雨绸缪。到时候不仅要报了我们府的名头”还要把左右雅间是谁家订的都打听清楚了。有什么事,那些人也会有所顾忌……”
两个人说着话,过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王树转回来,更没有等到徐令宜的招呼。
徐嗣谆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谨哥儿跑了过来:“娘,娘,我写完字了。”一副邀功的样子,“我把字写完了才出的书房!”
自从他被罚,十一娘开始是每天从头到尾地陪着他描红,后来则是在中途出去几趟。今天是第一次没有陪他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