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徐嗣谆和徐嗣诫忙上前行礼。
徐令宜眼角瞥过徐嗣诫丢下的毛笔,沉声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孩子似的。拿着毛笔点喜……”,颇有些不悦,“亏你们想的出来!”
五弟刚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爹爹这样喝斥他,他会不会因此觉得委屈呢?
徐嗣谆有些担心。忙解释道:“是我看着外面卖的包子上面前点着喜——”一句话没有说话,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
他的眼角不由瞥了过去,看见了徐嗣诫的手。
“父亲是我不对!”徐嗣诫高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清朗,哪里有一点点的不悦。
徐令宜神色微雾:“你母亲昵?”
无缘无故的,怎么跑徐嗣谆屋里来吃饭?
“在给六弟洗澡呢!”徐嗣谆忙道。
徐令宜微微颌首,去了净房。
“五弟!”徐嗣谆忙道“父亲一向这样……”
徐嗣诫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多说:“父亲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才会这样训斥我才会要管教我!”他嘴角绽起个柔柔的笑意,“四哥,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太多心了!”他大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第一次,他这样自信地说话。
第一次,他觉得心里这样的踏实。
徐嗣谆不明白,但徐嗣诫能够放下这件事总归是件好事!
他笑着拍了拍徐嗣诫的肩膀:“那就好!”
徐嗣诫朝着徐嗣谆笑着点了点头。
九月初九在凌穹山庄设家宴。
十一娘主持中馈,一早就带着几个孩子到了。项氏在山脚迎了太夫人和二夫人。
刚坐下五房的人上了山。
徐令宽牵着八岁的歆姐儿走在最前面,五岁的诜哥儿拿着把木剑挥来挥去、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三岁的诚哥儿被乳娘抱在怀里,和五夫人并肩而行。歆姐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停下脚步指给徐令宽看。徐令宽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时笑着低头和她说上两句。讫,哥儿看了,也凑热闹似地跑去看。诚哥儿看了,在乳娘怀里扭着身子要过去。五夫人就抱着诚哥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