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骋一边抬步往内走,一边放轻声音问,“父王的情况怎么样?”
丰泽在我们进门之后将房门合上,似乎是害怕冷风灌入,然后转身跟上,也放轻声音作答,
“王上身体状况一直如此,自从上回……”
玊骋点点头,挥了挥手打断了丰泽的话,此时他已然走近床榻,伸手拂起垂坠的薄纱,
“父王,阿骋来看您了,还有您的女儿。”
此话在不知情人听来并不算错,毕竟苏锦眠已经被凤桐和诺茹收为义女,自然可以算作他们的女儿。
而落在我耳中则是十分感动。
虽然我严格意义来说还不能算作他的女儿,但是想到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与亲生父亲相见,我不由得还是觉得心头酸涩。
丰泽十分懂事地退到一旁,低着头并无任何反应,这也让我放心几分。
想来能够留在王上身边侍候的,应当是嘴严的。
苏锦眠上前,我也跟随着上前几步,透过薄纱被拂起的缝隙,看到床榻之内静躺之人。
凤桐的面色比着上次苏醒之时还要苍白,甚至有些发青,已经有了些许衰败之色。
也许他阳寿将近,但是凤凰族还是倾尽所有,找遍灵草延续了他的生命。
玊骋转头,看到我眼底一丝压抑的不忍和不舍。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顺势把位置让给了他身后的苏锦眠,转身走向了丰泽,他问起了凤桐的汤药。
丰泽在玊骋的遮挡下并无角度能够看到床前的情景,苏锦眠便侧着身子让开了位置,让我能够凑到床边。
我俯着身子,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我前世的亲生父亲的容颜。
实话实说,玊微确实长得更像凤桐,特别是眉眼和轮廓。
虽然凤桐紧闭着双眼正在沉睡,但是还是能从眉骨眉弓和眼睛的弧度看出几分。
这让我对凤桐更有了几分亲近,血浓于水,果然是不能轻易斩断。
突然想到这样一个与我相似的人就要与世长辞,我不禁红了眼眶,但是忍着抽泣,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抬手快速地抚摸了一下眼睛,鸣诉玉随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