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点印象彻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上了手机屏幕。
沈玉诉的手机锁屏密码他是知道的,因为她对他根本就不设防。
心虚地舔了舔嘴唇,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中的手机主人,竟然生出了一点怕被发现干坏事的孩子心理。
四个数字依次输入,手机“咔”一声解开封锁。
沈玉诉毫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是似乎感觉热了,从薄从怀身边转到了里侧,背对了薄从怀。
薄从怀拿着手机,连大气都不敢喘,瞬间就凝固成了一尊石像。
过了几秒钟,榻内的人儿睡得香甜,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小呼噜,昭示着她一时半会不会从睡梦中苏醒。
薄从怀慢慢松了一口气,然后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向手中的烫手山芋。
点开那个名叫“毛团”的人的对话框,薄从怀看到原来他发的消息是有两条,在他看到的那条消息之前还有一句问候语,“阿诉,睡了吗?”
阿诉……薄从怀立刻反应过来对面何许人也。
勾唇无声地冷笑一下,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毛团嘛,他想起来了,在沈玉诉讲述的前代作为陶旻的那一世时不时提到这个名字。
原来是这只死狐狸。
他十分想要屏蔽拉黑删除一条龙操作,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
记得沈玉诉表示过,她和胡邻是朋友,她的朋友,他不应该交涉。
舌头不安分地顶了顶腮,薄从怀气鼓鼓地准备将手机静音塞进枕头下边,可一晃神,看到了胡邻的头像。
点开大图,一打眼是沈玉诉45°侧脸,表情带着一点懵懂,而她旁边,是刺眼的一张笑脸。
薄从怀将图片放大缩小看了不下十遍,心里的怒火就要燃尽他的理智。
胡邻竟然用他们二人的合照做头像,多么明目张胆,他和沈玉诉还没有合照呢!
长按图片,薄从怀将图片保存下来,然后在列表里找到自己,将图片发了过去。
熟练地删除图片删除聊天记录,薄从怀看着沈玉诉给自己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