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将酸杏糖放入我的嘴中,清新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压制了从喉头翻涌而上的苦味。
薄从怀接过空杯,手指勾了勾我的鼻尖,“委屈你了诉诉。”
有了酸杏糖的我仿佛原谅了全世界,包括陈最和他精心配制的浓苦药,没心没肺地对着薄从怀一呲牙,“嘿嘿,不委屈。”
薄从怀微微一愣,也许是没料到两颗酸杏糖的力量如此之大,“有糖吃就开心啊?”
我舌头一转,将口中的酸杏糖拨到一侧,一边的面颊顿时鼓起,“这是我从小就爱吃的糖,当然开心啦。”
薄从怀摸了摸我的头,“那你乖乖在这吃糖,我去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诶对了,你怎么会有酸杏糖呀?”
在人间活了二十年,我从来没有在任何哪个商场超市或是集市看到酸杏糖。
因为这种酸杏糖完全不同于现有的类型,而是带着一种独有的味道,能够在入口的一瞬间就让人神清气爽,驱散所有恶心不适的症状。
薄从怀握住我的手,“是离开丰煌宫的时候,昭塑给我的。他知道你喜欢吃酸杏糖,所以让我带了一些回盼寻院。”
听薄从怀提到许久不见的玊骋,我的鼻头突然酸了一下。
虽然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但是在我心里,玊骋就是我的亲哥哥。
感受到被亲人无微不至地惦记着,总是让人心头一暖。
薄从怀看出我的情绪变化,立刻弯下腰安慰我,“你要是想他们了,我就带你回去看他们,好吗?”
我抿抿唇,想到丰煌宫,心中难免五味杂陈,记忆还停留在凤桐魂神消散的那瞬,我突然出了神,心头涌上一种抗拒。
薄从怀捏了捏我的面颊,“好啦诉诉,不要想那么多,我也可以让昭塑和你的苏姐姐来看你呀。”
被他安慰,心中的难过和抗拒驱散了一些,我裹着被子看着薄从怀走出房门。
百无聊赖地出神,突然旁边的窗户“咚”一声,本来紧闭的两扇窗似乎被外力推开了一条缝隙。
我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去看,本来并未当回事,只以为是风吹开的。
起身踏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