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看着陈最,顿了顿,然后非常认真地左右晃了一下头。
本来严肃甚至有些凝重的气氛突然瓦解,陈最对着我们两个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哎呀你快说吧。”
陈最仰头对着天空长叹一声,“我可怜的小太阳呦……”
“哦”,我突然想起那盆被陈最捧在手心送终的向日葵,“你是说,玛雅人的预言?”
陈最非常无语地低下头,斜睨着我,“我是说我的动物本能!”
“哦”,他是动物,有天生的动物本能,我又没有,吼什么嘛。
薄从怀在一旁出声道,“你是说,小云突然发病是因为最近异常的天气?”
陈最点头,“宾果”,然后瞟了我一眼,状似无意地感慨,“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简单。”
我冲他挥了挥拳头,薄从怀抬手握住我的手,对着陈最挑了挑眉,“具体说说。”
陈最有些震惊,“你真的假的,一点没察觉?”
薄从怀歪了歪头,“我到底也不是人界的,我在这里的本能没有你这个本地的准。”
暂且不论这句恭维是真是假,反正能看出陈最听爽了,嘴角一直向上就是压不住。
我“切”了一声,就听陈最轻咳两声,声音中带着笑意,“哎呀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小蛇仙而已啦~”
薄从怀皮笑肉不笑地冲他一眯眼,“所以,蛇仙先生,能不能快说?”
听到贵为上神的薄从怀叫自己“蛇仙”,陈最“哈哈”笑得花枝乱颤,冲着薄从怀直摆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我凑到薄从怀耳边,“你说你到底非得说这话恭维他干嘛!”
薄从怀也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夸?”
我继续咬牙切齿地跟他咬耳朵,“你朋友,你不知道谁知道?”
薄从怀吸了口气,刚准备继续说,就听另一边陈最妖魔鬼怪一般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是他笑没了气。
我转过头,果然看到陈最叉着腰,脸都因为大笑而变得通红,“哎呀哎呀,不好意思,笑得有点大。”
我扯了扯嘴角,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大哥,你快点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