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京的泡沫被刺泡,那些金融巨鳄们就要寻找新的猎物,在历史上,香江也正是下一个猎物,陈柔给小泉兵丁所做的事叫栽赃,但却有其事的事,人当然也有。
所以她说:“虽然我没有查过,但我直觉应该不少,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尔爷一扬手,说:“不必你查,我自会派人查的。”
大家都是老狐狸,唱的也都是千年的聊斋,外面的董爷不见兔子不撒鹰,屋子里的尔爷也立刻就了然了陈柔的心思,起身踱步,他说:“聂氏想要开发九龙了。”
陈柔取掉纱布坐了起来, 说:“您不也又想要测dna了?”
尔爷本来是盯着窗外的董爷在看的,不期陈柔竟会这样说,蓦然回首,见她在笑,也忍俊不禁笑着摇头:“看来我心里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上回他赌上性命去菲律宾,本来是想跟陈柔测dna的。
可惜事情的发展全然超乎他的所料,董爷还差一点就死在了菲律宾,回来之后休养上了三四个月才能起床,他也就不好提dna的事了。
关于有人想恶意炒高,做空香江楼市的事,经陈柔一讲,他看到了,他也明白,如果不想九龙被卖给他曾经的仇人,他就应该找个妥贴的开发商,趁着自己还有影响力,号召起他的地界上所有的小包租公和小包租婆们做拆迁改造。
但这件事又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测dna的机会。
可他都还没开口呢,陈柔倒是先讲出来了。
痛苦,无奈,无可奈何,尔爷的疑心越来越重,越来越觉得陈柔怕是董爷家的。
他也清醒的意识到,这个强悍的,能凭一架机车就把一个年轻人用路牌分成两瓣的年轻女孩,她一手降龙一手缚虎,一直把他和董爷牢牢攥于股掌间。
但是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甚至动了心思,偷她一根头发做测验,可她太谨慎了。
就在刚才他目光瞄过她的头发,她下意识捋了一把,见有一根落发,便立刻揉捻,并装进了兜里,谨慎如她,他连出阴招的机会都没有。
但虽然尔爷生的儿子心胸狭隘睚眦必较,不算个好孩子,但他本人远比粗鲁又豪放的董爷更有人格魅力,也更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