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麻酱:“我更惨。家里老太太下了死命令,这两天必须去相个亲。对方照片我都看了,挺…挺精神的姑娘。老太太连见面地点都订好了,就在隔壁街新开的那家‘猫空咖啡’,说是环境好。不去?老太太能直接杀过来把我这小店给掀了。” 我一脸的生无可恋。
“噗——!”
“咳!咳咳!”
“嗯?!”
三双眼睛,六道目光,齐刷刷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脸上!动作整齐划一,连锅里翻滚的泡泡都安静了一瞬。
刘邦嘴里的肉都忘了嚼,眼睛瞪得溜圆:“啥玩意儿?相…相亲?!安如你要去相亲?!” 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就你?李安如!你要去相亲?!哈哈哈哈!哎哟我的肚子!”
项羽也放下了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看看我,又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墙角——那里安静地挂着一把素雅的油纸伞,伞柄上系着褪色的青色流苏。那是白安茹留下的。他眼神复杂,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谴责,瓮声瓮气地开口:“安如…白姑娘…之伞…尚在…你竟…”
许仙的反应最直接,也最伤人。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过来,把我从头到脚刮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极其刻薄鄙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能冻死人的嘲讽:
“呵。李安如?哦不,现在该叫你…李玉奇先生?”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精准地戳向我那个几乎被遗忘的本名,“店里还挂着白家小妹的伞,自己顶着人家给的名字招摇过市,情深义重得感天动地。转头就要去跟别的姑娘喝咖啡谈人生了?啧,这操作,真是…炉火纯青,叹为观止啊。”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渣得如此清新脱俗,许某佩服。”
我被他怼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额角青筋直跳:“许仙!你少在那阴阳怪气!你以为我想去?家里老太太电话轰炸加眼泪攻势,就差以死相逼了!我能怎么办?再说了!” 我梗着脖子反驳,“去相亲怎么了?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