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瘫在沙发上,感觉像打了一场仗。
“憋死老子了!”刘邦也长出一口气,“大个儿,你刚才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老子真怕你一个没忍住…”
项羽没理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眉头拧成个疙瘩:“安如…她…她真没事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起来是。”我揉着太阳穴,“但这恰恰是最不对劲的地方!那噩梦那么恐怖,还有幻觉,说忘就忘?还有那把剑!”我指向那个合金盒子,“老许,那符号到底怎么回事?”
许仙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表情凝重:“确认无误。剑格内侧的符号,与苏雅在研究所接触到的、带有‘司命’痕迹的甲骨文符号,同源。虽然极其微弱,但性质相同。”
“操!”刘邦骂了一声,“真是那群王八蛋阴魂不散?那瞎眼老道不是被咱们弄死了吗?骨头渣都化成沙子了!难道沙子还能聚起来不成?”
这正是我最不愿意去想,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老道是化成沙子了…”我声音干涩,“可谁规定天庭就他一个跑腿的?他死前喊的那句‘弑神’,还有化成沙子的诡异方式…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们好像…杀不死?或者说,死的只是凡间的‘壳’?” 这个想法让我后背发凉。
“今天这事,一环扣一环。用带着‘刘邦剑意’的仿古剑刺激羽哥,同时用邪门手段让虞小曼做那种逼真的噩梦,还在照片上动手脚…这摆明了是要同时搞你们俩!目标呢?是重新折磨羽哥,让他想起垓下的痛苦?还是…想把虞小曼也拖进这个泥潭?”
我顿了一下,想起虞小曼昏睡时哼出的调子,声音更低:“而且…小曼她…在昏睡的时候,无意识地哼出了楚歌的调子。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苏雅也听到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项羽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刘邦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许仙的眼神锐利如刀。
“巧合…”刘邦干巴巴地开口,像是在说服自己,“一定是巧合!虞姬都死两千多年了!那姑娘就是个长得像的演员!哼个调子算什么?现在古风歌不都那样?”
“对,巧合!”我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