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芸莘显然并没有这么细心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随口道:“行了,宝瓶空了,我得去浊气池一趟。”
正事要紧,敖独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到底还是给景珩记了一笔。
芸莘定期去浊气池做的事,敖独这么多年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这次芸莘却在掏出宝瓶后迟迟没有动作。
敖独奇怪:“怎么了?”
芸莘眉头微蹙蹲下身伏到浊气池边,原本准备掐诀的手伸入了池中探查。
没过一会儿,敖独就见芸莘的神情更加凝重了几分。
“到底怎么了?”
他学着芸莘的样子凑到浊气池边瞅了几眼,却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无奈只好继续看着芸莘等她的回答。
芸莘回视敖独一眼道:“水位不对。”
“啥?”
敖独听到芸舍的话又回头朝黑漆漆的池中望去,在他眼中这就是一片黑色,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水位有哪里不对的。
事情变得有些紧迫了呢。
芸莘半晌没有说话。
敖独看不出来但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原本按照间隔的时间,浊气池的水位应当还要高出半尺左右,这可不是过去那一点半点可以比的。
之前她觉得不对劲还无法确认,那是因为那时水位变化最多不会超过一寸。
可如今这种水位变化,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看得出来。
敖独:?
会是那家伙以为过去一直没人发现所以才得意忘形吗?
还是,他自觉被人发现也无所谓才会如此猖狂?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意味着那家伙准备动手了。
芸莘思绪片刻间千回百转,接着就下定了决心朝外奔走。
敖独见状一脸懵逼,赶忙跟上她的脚步:“阿芸你突然这么急干什么去?不吸浊气了吗?”
“我去找母后和父尊!”
敖独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讪讪道:“啊?那我就不跟着你去了吧……”
芸莘随意摆了摆手,连转头跟敖独回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跑不见了。
“啧,到底什么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