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燕月泪如雨下。
在宫中苟且偷生多年,好不容易能在落月斋落脚,从齐如玉手中逃脱,还没有跟儿子过几天好日子,又被另一只老鹰盯上。
花晴扫一眼那手帕,是五皇子离元的贴身之物,说明此刻他身边有柔妃的人在监视。
这封信,字句间虽是绵绵询问之意,可实际上是一封让人不能回绝的命令。
柔妃要对付太子安元,但她身上没有更多的筹码,于是便想将五皇子过继到自己名下,以此来争夺太子之位。
燕月说的没错,一旦柔妃得逞,下一个阻拦在柔妃面前的就是五皇子。
说到底,柔妃跟顾恒是同一种人。
只有利益相同时,才会笑脸相迎。
好在花晴并未跟柔妃强硬撕破脸,不然对方必然会想尽办法折磨落月斋。
脑中思绪迅速理清,花晴给燕月倒了一杯茶水,宽慰道:“五皇子的生母是昭仪你,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况且五皇子心性纯良,也绝不会因柔妃忽然示好,而忘记昭仪。”
“眼下柔妃写信给昭仪,不过是想要扰乱昭仪的心,她以为昭仪在宫中备受欺凌,会生出想要五皇子出人头地的心思,这是在诛心,昭仪你可千万不能被她干扰。”
听了这话,燕月果然停住了哭泣。
她满怀期待的看向花晴,眼底写满相信。
“我该怎么做?我如今不能出去,无法去看离元,不知道柔妃会对他做什么?离元瞧着像小大人似的,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断然对付不了柔妃。”
燕月咬着唇,心头宛如被火烧了一般。
花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倒不必这么着急,柔妃想要利用离元,就不会这么快对他下手,至少在太子还没落马之前,五皇子还是安全的。”
听到这一句话,燕月默默松了一口气。
又听花晴继续说:“只要昭仪你能想清楚,坚定自己的目标,不被柔妃扰乱心神就好。”
燕月猛然摇头:“我没那个胆子,也从未想觊觎太子之位,绝不会跟柔妃狼狈为奸。”
“那就好。”
听燕月如此肺腑之言,花晴心中了然。
权力和地位,在大多数人眼中,是最渴望的东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