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硕拿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拿着吧,买身好衣服,以后吃好点。”
老太监的目光落在齐元硕的右手上,右手修长的中指第二个关节处有一道极浅的疤痕,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老伯?”齐元硕提醒。
老太监接过银票,慌忙跪下,“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将军大恩大德,老奴永远铭记。”
说完,起身跑到墙角,提起臭烘烘的粪桶,跑进了高高的宫墙细巷。
齐元硕不知道的是,老太监转身后便红了眼角。
他靠在墙上,两手抖抖索索地把银票藏进了腰袋,提着恭桶踉跄着向皇宫储存粪便的净房走去。
净房停了好几辆运送恭桶的木板车,因为臭气熏天,很少有人过来。
西北角有一个偏僻狭窄的房间,就是老太监的住处。
老太监将恭桶放在恭桶车上,径直走向小房间,开门后,他转身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
进了房间,老太监将门窗紧紧关上,还不放心,又用一根木棍抵住了房门。
然后挪开北面墙壁的木桌,拿开一块木板,露出几块有些松动的青砖,他一块块地将青砖抽出来,不一会儿墙体上就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洞。
老太监钻进洞中,沿着木梯下了一两米,到了一个狭窄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光线并不太暗,因为顶部铺设了镂空顶,有光线照射进来。
挖凿这个地下室的人很会利用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