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应酬宾客的长柏听到里面的声音,忙跑进来看。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盛纮鼻子下面,停留一会儿,忽然惊呼,“母亲,父亲没有气息了。”
一旁的宾客中有人出声,“六姑娘,你居然把你爹气死了。”
明兰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没有生气的盛纮,“不可能,一定有什么隐情,他不是我气死的。”
王若弗哀嚎着,对众人道:“不是这样的,也不能全怪明兰,这阵子我家里出了太多事,明兰受伤,官人险些被罢官,我家婆母又出了事,官人连受打击,这才身子遭受不住,平时明兰这样和官人说话,他是不会被气死的。”
明兰摇了摇头,她不明白本就寒酸的婚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看着王若弗带着如兰华兰和长柏几人哭泣,就连墨兰也跪在一边,明兰直觉得天旋地转,不知如何是好。
不可能,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闹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背后还有人的算计。
她看向王若弗,这个大娘子向来蠢笨,即便是像她一样藏拙,大概也不会一藏二十几年。
这该死的古代,饶是她如此通透的一个人,也有看不清的时候。
听着众人对她的斥责,明兰大声反驳,“大娘子,您不要冤枉人,我在老太太身边养大,受勇毅侯独女的教导,谁不说我是最有规矩的,我从前何曾和父亲这般无礼过,今日不过是见不得你们装模作样才发火。”
宾客中有人出声,“有规矩?哪来的规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能忤逆长辈,平日里指不定多么不孝呢。”
“你母亲方才还为你辩解,结果你只顾着将自己摘出来,言语不敬,这就是你祖母对你的教导?”
“就是,你母亲方才说你父亲这阵子受到的打击,那也是由你引起,你父亲气绝,兄弟姊妹皆痛哭,唯有你半点情绪都没有,这种不忠不孝,狼心狗肺,自私自利的女儿,要她有什么用。”
顾廷烨听着众人对明兰的指责,仿佛回到那日小秦氏冤枉他气死父亲的那日,他也是如今日明兰一般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