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即今天的云南保山市,其地所产云子品质最佳,故又称“永子”或“永棋”。因外形扁而薄,也叫“云扁”。
他又拾起一粒黑子对灯仔细观看,黑子如鸦青,无杂色,对着灯光照视,似乎透出碧玉的光泽,云子周边闪耀翠环,宛如清潭秋水,他又拾起一子,两子相击,脆鸣之音似乎能穿透屋顶。道:“好云子,好云子!”
欧阳长鸿道:“常言道‘宝剑赠壮士’,这副云子就送了你啦!”
李显一惊,连忙道:“前辈,您太客气啦,我于棋之一道所知甚少,正像您说的,既非国手,亦非高手,收了您这样珍贵的东西,李显心里有愧,不敢收!”
“李显,你也小家子气啦,这副云子于我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是爱棋之人,放在你那里才最得当。”
李显盖上棋盒,不住用手轻轻抚摸,道:“既然欧阳前辈如此说,小子斗胆收了,只是这份情意可重啦!”
欧阳长鸿伸手示意他坐下,道:“一副棋而已,它再珍贵也不过是个玩物,咱们就不要在这上面纠缠了。”
李显道:“是,前辈说得是,李显被您瞧得低了,惭愧!”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些过年的事情,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听见客厅里似乎有客人来到,李显连忙站起来道:“欧阳前辈,不打扰了,这次来主要是看您,另外也感谢您提出的方案,天恒如今资金特别紧张,您在此时做出这个决策实是最大帮助,只是李显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这个事业,只想自己努力成全,有点辜负了前辈的好意了。”
欧阳长鸿若有所思看着李显,良久点点头道:“作事业迈出第一步最难,我是久经其历的,你这样想最好。收购之事我也怀有私心,一本生意经在心里生了根啦,我看好天恒的发展趋势,你那里如果资金实在周转有难,关键时我总不能看着不管,毕竟你于我女儿和外孙是有恩的。”
他不再提收购,却提出愿意施以援手,李显心里感动,给欧阳长鸿深深鞠了个躬,说前辈言重了,我于长鸿、长鸿于我都是两不想欠的,说完捧起两盒云子下楼。
欧阳长鸿直送到客厅正门,李显见赵大夫一身白色大褂,手提着一个药箱,微微一怔,却不再说话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