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中许大利是最爱张扬的,别人提起一件事来他总先发言,不管知道得多少,一定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才痛快,往往就会受到别人的辩驳;宋大军是容不得别人有反对意见,只要有人提出与自己想法不一致的观点,就有先入为主的心理,总疑惑这个人是不是在拆自己的台;张经天却是个重感情的老派人物,做事说话都要依照这个人跟自己薄厚远近来衡量。现在听了李显的话,都觉得这话说到了心里,似乎是在点拨自己,一时间四个人又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李显突然笑道:“咱们这是怎么了?说好的哥几个痛快痛快,光听我一个人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来来,再来一轮!”
“今天这顿酒喝得有点滋味儿。”张经天把酒喝了,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惜了,李老弟这身能耐啊!”
宋大军也跟着把酒喝干,说:“大哥,张总说得对,今天酒没白喝,怪不得现在大家都不跟我喝酒了,跟我喝不出个名堂来么,以后我得好好改改这气量狭小的毛病。”
许大利笑了几声,道:“李老弟,我这眼睛还算识人吧,早就看出你的能力不俗。我身上毛病也不少,多谢你把我当朋友看。”
李显听了三个人的话,只是低头沉思,过了半晌才道:“做事情总要有些个艰难险阻,做事就是对人,与人交往更难。这几年我是真的感觉有些干不动了,你们三个表扬我,那是给我李显脸面,但我刚才说的这些之前也不甚明了,不经历那场大难,没有今天的我。”说完喝了酒,眼眶就湿润了。
四个人又坐了一个小时,大家却都不喝酒了,这顿酒正好喝到大家都合适,人人才觉得酒要这么喝也有滋味儿,散席时后厨提出一只大桶来,许大利却不拿了,说这么好的酒只配跟好哥们儿在一起慢慢喝才值得,就存这里了。
送走了许大利,张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