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丑,不露是好手。”赵且峰笑道,“我们家那口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些日子天天用话敲打我。”
“敲打你什么?你老赵这些年给她们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吧!”孙正楷道,“你那个小姨子小舅子哪个不是你给帮忙安排的,还不知足?”
赵且峰道:“我老婆就一样好,不像大军媳妇那样作我,但天天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指点你,听了也不得劲儿。要我说这女人都一个德性,贪心不足啊!”
宋大军本来心情就不好,听见两个人只说些家长里短的话,不耐烦了,说道:“昨天刚喝了顿茅台,还不过瘾!今天怎么又馋啦?”
“我们哥俩是安排了一顿‘鸿门宴’,专等你来看‘项庄舞剑’的。”赵且峰揶揄道,“就是不知道你这位‘沛公’敢不敢看?”
“我猜就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宋大军道,“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才请我来看剑舞,是不是设计好了圈套让我姓宋的钻呀!”
孙正楷见服务员进来布菜,咳嗽了一声,三个人就都不说话,赵且峰拿出烟来分,大家借着点烟的功夫,心里不住琢磨对方的心思。
直到酒过了三巡,赵且峰瞅了瞅孙正楷,清了下嗓子道:“老宋,昨天李总在酒席上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啥想法!大哥是我的恩人,我原来就是个普通工人,是他一步步把我提携上来的。电缆厂倒闭后,也是大哥信任我,又把我安置到这里来,我老宋是知道感恩的人!”
孙正楷笑了一声,没说话。赵且峰见一开头就被宋大军封住了嘴,说道:“老宋,你这是啥话!我跟老孙也是李显一手培养起来的,没有他哪有今天的样子。不过,老李这个人吧大概是年纪有些大了,这几年又没少经历打击,做事有考虑不周全的时候也是有的。”
宋大军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就不搭话,只端了酒杯喝酒。
孙正楷瞥了一眼赵且峰,说道:“老赵,你的话也不全对,就说当初在投资公司的时候,多难啊!”他用手摩挲了一下头顶为数不多的头发,“那时候我跟老李见天在外面跑,你一个人在公司里看家,大家都没少吃辛苦啊。再说老李是掌舵的,动动嘴,咱们就累折了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