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叶氏一族,只算得上是京中望族,远不如太后的苏家势力雄厚。林澜禧再受宠,也是次子庶出,先皇一人,对抗不了整个朝廷反对的局面,只得作罢。
但有过议储风波,新皇登基后,便被皇帝和太后所忌惮。
林澜禧索性也掩盖锋芒,佯装醉心诗画。全然一副风流王爷的模样,太后与他明明相看两厌,人前也还总要上演,母慈子孝的画面。
“咳,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超级大帅哥,还是一个钻石王老五。眼下这副身子,做梦都没法做。我可怎么办麽。”
林恒潇惆怅地,就差点没把心声念叨出来了。
大皇子林恒灿这边,已为太后献上一斛,价值不菲的东海鲛珠。鲛珠的光芒,点亮了殿前的大半空间,耀眼而夺目。
“二皇兄今年,打算献给皇祖母什么呀?莫非还是往年自己画的,那不上台面的穷酸字画?”
“听说你最近在宫里,又是搭窑炉又是活泥巴的。怕不是前几日,被雷击劈伤了脑子吧。太医说你受伤不记得从前事,不会连皇祖母的生辰都忘了吧?哈哈哈”
三皇子林恒晏调笑道。
席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恒潇。
有嬉笑的,也有露出鄙夷神情的。
往年林恒潇不管送出什么,都是整个宴会上最穷酸的贺礼。
他书画功夫人前又差。那些贺礼赏给下人都不想要。
太后每年,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去看他。
而林恒潇,并不被众人戏谑的样子所影响。
他从容起身,接过清风手中的礼盒,向主位走去。
只是他留意了一眼,身后的三皇子。
奇怪,林恒潇明明是不惹眼的小透明。三皇子为何会盯着我宫里的动向和我的伤势情况?
职场老油条的第六感,让我嗅到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皇祖母,祝您生辰吉祥,寿与天齐!孙儿亲手为您烧制了一只‘手刻心经紫砂花瓶’,孙儿日日为您祈福,愿皇祖母喜欢。”
只见林恒潇打开缎面锦盒,捧出一只小口短颈、丰肩瘦底的紫砂经瓶。
紫砂本就柔韧,亭亭玉立的器型,不喧嚣不张扬。瓶口一圈隽秀字体,精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