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帆布包完全瘪下去,软塌塌地挂在肩膀上。他才开始大步流星地朝着一处偏僻地走去。
穿过一堵竹林墙,他在一间土坯屋前站定,拿出钥匙,打开了笨重的铁锁。
除了竹林扑簌簌地声响,再无别的动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走了进去,将身上的帆布包随手丢在一旁,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楚圆圆。
“进。”
他轻声说着,看向她的目光依旧柔和得如月光。
她一步跨了进去。
他往后一步,迅速地将小屋的门关上,转身一把抱着她,将人往破旧又整齐地床铺上丢。
“跟着我做什么?”
他俯视着她,一只手肘撑住床铺,另一只轻柔地解着对方的黑色扣子,目光温柔,没有火花没有邪恶的欲念。
“治病。”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想要一次次地沉入那湾浅水中,来一场彻底地沐浴,回到从前,找回那个快乐的姑娘。
“是像这样治的吗?”
她的神经跳出湖水,胸前有股子凉意,整个人被人丢在水塘边,冰冷刺骨。
闭上眼睛,黑暗再次将人裹住,控制不住地,她再次想要失声尖叫。
“是,是这样的。”
对,是在解开恐惧,是在治病。
她睁开眼睛, 寻找着那月光、那湖水,在痛苦的边缘寻求着一丝半毫的安慰。
她看着那湖水里有了火焰,一点点地在烧旺着,还有厚重的风助着它燃烧得越来越旺,大火失控了,将她紧紧包裹,目之所及皆是血色,然后是浓得扯不断的黑色。
她要大喊,可是全然失声了。
全身僵直,眼睛大睁,惊恐万状。
隐约间,她听到一声大叫,一个物体迅速地从她身上弹开。
是的,重负在她身上血淋淋的东西弹开了,她全身松弛下来,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喂、喂,你没事吧,需不需要看医生。”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扒拉着她的指尖也是抖动着的。
“不要,我觉得好多了,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