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小辈的嘲讽,更是将旧伤疤一层层的生生撕开。
“你!”
上官老爷子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得意洋洋的上官惊云,却因过度愤怒而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唐装袖口滑落,露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此刻那只手却在不受控制地哆嗦,刚刚戴上去不久的翡翠扳指再次咔嗒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厅内格外刺耳。
“放肆!”
上官四爷率先反应过来,西装革履的他猛地站起身,袖扣上的碎钻在灯光下划出刺眼的光。
他怒目圆睁,指着上官惊云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你不过是帝都来的小辈,有什么资格在金陵对我们指手画脚!”
然而,他微微发抖的双腿却出卖了内心的慌乱,在华贵的波斯地毯上不自觉地挪动,试图寻找一丝支撑。
上官相洪脸色涨得紫红,石膏臂重重撞在桌沿,震得茶盏里的龙井飞溅而出:“你说谁是丧家之犬!”
他嘶吼着,面目狰狞如困兽:“有本事和我单挑,别在这儿满嘴喷粪!”
可刚迈出半步,就因身体不稳踉跄着扶住桌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不知是因伤势未愈,还是被对方的气势所慑。
上官五爷气得浑身发抖,素来儒雅的面容扭曲成一团。
他抄起桌上的青花瓷瓶,却被身旁的上官相宜死死拦住:“爹,你别冲动!”
上官相宜声音发颤,可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身后有童老,还有帝都的爷爷,那可是大宗师,我们……”
他话未说完,上官五爷手中的瓷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四溅,如同众人此刻破碎的尊严。
大宗师!
这三个字,太过可怕,太过恐怖,宛如泰山压顶似的,压在头上,让他们几乎快要窒息!
上官允儿眼眶通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
她想冲上前反驳,可望着童老手中那根暗藏杀机的拐杖,想起那个大宗师的堂爷爷,又生生止住脚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既为家族受辱而愤懑,又为眼前悬殊的实力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