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到肉的脆响震得鎏金灯笼晃出虚影,耳光声此起彼伏,像暴雨砸在瓦当上的鼓点。
上官相洪的手掌每次扬起都带起风声,左脸很快肿得老高,嘴角裂开的血珠滴在衣襟上,洇出暗红的花。
站在一旁的上官允儿,娇躯颤抖的看着伯伯、堂哥、堂姐他们……
他们的每记耳光都让上官允儿肩膀发颤,却仍咬着唇不肯停下,睫毛上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
几位上官家的爷,最是难堪的,他们保养得宜的手掌扇在脸上发出闷响,皱纹里渗出汗珠,肥厚的耳垂很快涨成猪肝色。
上官三爷扇到第十下时踉跄着撞翻身后案桌,香炉里的香灰撒了半地,他却不敢停下,肥胖的脸颊左右摇晃,嘴里含糊地念着:“林少,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不停的求饶,渴望林凡能够大发善心的让他停手,放他一马。
可他如此的窝囊,只会让人瞧不起。
最刺眼的是那几个趾高气扬,还未出嫁的上官允儿堂姐,她们精心修饰的指甲在脸上划出红痕,昂贵的珍珠耳环被甩得飞出去,落在林凡脚边碎成两半。
有人扇到第十五下时终于撑不住,瘫软在地抽抽搭搭,却被身旁的姐妹掐着胳膊拽起来,继续在耳光声中颤抖。
雨水顺着屋檐形成帘幕,将宴客厅内的景象冲刷得影影绰绰。
二十多道身影在光影里摇晃,像被风吹折的芦苇,掌嘴声与呜咽声混在一起,在梁柱间撞出回音。
上官老爷子扶着案桌的手指节泛白,看着子孙们鼻青脸肿的模样,喉间滚过一声浑浊的叹息,忽然发现自己年轻时斥为懦夫行径的妥协,如今却成了唯一的生路。
上官惊云站在角落,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嘴角的狞笑早已凝固成僵硬的弧度……
他看着林凡倚在门框上转着伞柄,雨水顺着伞骨滴在青砖上,溅起的水花里倒映着金陵上官家的狼狈……
这些刚才还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面孔,此刻正以更屈辱的姿态,向林不凡臣服。
当第二十记耳光落下时,祠堂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
二十多个人的脸颊都肿得老高,嘴角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