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抬手轻弹,一滴悬浮的雨珠骤然炸开,化作千万道冰棱射向四周。
童老身后的槐树轰然炸裂,树干被切割成无数薄片,却在威压下保持着悬浮的姿态,如同凝固的死亡之舞。
“磕头认错!”
威压如浪潮般一波波涌来,童老的额头终于触到地面:“否则,让你见识真正的绝望!”
童老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在剧痛中仍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他可是先天宗师,曾徒手撕裂十丈瀑布,威压能让方圆百米草木尽折。
此刻的他却像条濒死的野狗,被无形力量压得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柏油路下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仿佛大地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可能……这不可能……”
童老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浑浊的眼球里倒映着悬浮在空中的冰棱。
那些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光,刺得他眼眶生疼,记忆却不受控地闪回几天前……
当帝都上官老爷子拍着他肩膀,说 “在此番去金陵,你绝对无对手” 时,自己仰头大笑的模样。
此刻那笑声像一记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脸上。
神秘人衣袂翻飞的破空声,每一下都像战鼓敲击心脏。
童老感觉肋骨快要被压碎,肺叶里的空气被挤得一干二净。
他想起年轻时单枪匹马挑翻江湖各路高手,可现在,连转动眼珠都要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