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咆哮的叫喊,裹挟着绝望和歇斯底里,一颗热泪从眼眶滚落。
“咋咋呼呼嘎哈呀,耳朵要聋了。”
摸金小王子拍了拍小三爷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闷的笑意。
吴峫心头一滞,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深深呼吸了好几回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是不是有病!你就说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叫你半天你他娘的怎么不吭声!我还以为——”
“以为啥,放心,死不了。狗日的就是太疼了,疼的差点给我背过气去卧槽,那指甲跟锥子似的攮进去老几把疼了。”
“要不是地形不对,我早他娘的跟这群玩意儿比比谁点子更硬。别哭了,丢不丢人啊天真。”
在危机四伏的颠簸中,胖爷摸索着去擦小天真的泪水,用力之大像是要搓掉他一层皮,混合着灰尘泥土在脸颊上留下了一团污痕,
其实,还不如不擦。
吴峫不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被嚯嚯成什么样子了,但他没吭声,他得承认,胖子的举动,让他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王月半,从来都能精准的安抚到他。
“小哥,试试我的血。”
吴峫掌指一动,青玉刀突兀出现在空着的手心反手就要往大腿上扎,
几乎是话音落地,闷油瓶就阻止了他。
“吴峫,太多了,没用的。”在数量的冲击下,放干了浑身的血液都不一定能将这类东西震慑。
就算有用,依吴峫的邪性,这些血是震慑还是诱饵,可就完全说不清了。
身后森寒的腥风不断地靠近,这条甬道似乎没有尽头,无论怎么玩儿命的奔跑也只是徒增步数。
老痒身体最差,早就加快了喘息开始脱力,速度也逐渐降了下来,大张哥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尽可能的多清除出一小片距离,
看的出来,咬着牙关的解子扬时不时的撑着墙面向后看,仿佛并不想接受来自张起棂的帮助,可即便他已经非常努力,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更何况眼下也不是计较其他的时机,只能闭了闭眼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
倏而一刻,他撑墙的手在黑暗中不知按到了哪里,掌下猛然一陷,仿佛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