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讲究的就是一个声望。
因为在狗斗的过程中,大家相互泼脏水,水被弄浑了之后,谁身上都不干净,这个过程中,很容易将声望养起来,而如果从皇帝那里挨一顿廷杖就更好了,在民间声望就更高了。
但若是牵扯上皇权,牵扯上僭越,还让人给查实了,那就是真真切切的完蛋了。
在门阀已经消亡的当今儒家封建社会中,整个儒家的礼制,都在维护皇权,僭越这种事情,除非是造反成功,否则就一定是整个社会的公敌。
就当以孙慎行为代表的一众“东林”将手中的刀剑对准了东林书院,对准了顾宪成时。
另外一边,丁修带着四个随从,顺着驿路,一路向北疾驰。
在不顾马力和自己身体的情况下,八百里加急都需要五日才能抵达的路途,丁修硬是用了四天,就从无锡跑到了京城。
不过,代价就是,跟着他一路北上的四个人,最终只有一个跟到了京城,其他三个都累倒在了半路上。
“吁~”
远远的能望到南红门,丁修狠扯马缰,让马停下了下来。
不过,随着一阵哀嚎,他胯下的黑马倒地,口吐白沫,一阵抽搐。
“这马不行了。”
老远就看到有骑士疾奔而来,守门的士卒上前,看着那匹良马叹道。
抬起头,看向一脸沧桑的丁修,他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人,到南苑做甚?”
“在下锦衣卫从龙营百户丁修,有要事面圣。”
将袖中的腰牌塞到士卒的手中,丁修开口道。
再是武功高强的人,经过四天的奔波,此时也已经是个扛不住的状态。
“我身上有东厂督公魏忠贤的急递,你速去通报。”
“你且等着。”
守门的士卒虽然属于城建营,但锦衣卫的腰牌还是认得的,接过腰牌后,不敢怠慢,一边去寻自家主将钱世桢,一边对身侧的人吩咐道。
“你们几个,照顾好他们,我去通报。”
“是!”
当丁修被带到旧衙门的时候,朱由校是吃了一惊的。
这是遭什么难了,能让堂堂加钱居士累成这个死狗样。